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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白蜡树，叫做洛烬，称呼随意发挥就好
“你的道路是什么，老兄？——乖孩子的路，疯子的路，五彩的路，浪荡子的路，任何路。”

【MOR】Les Noces（双性转）

Title:Les Noces/婚礼

Author:洛烬

Pairing:莫扎特（Wolfdietrich/沃尔夫迪特里希）/萨列里（Antonella/安东尼拉）

Rating:G

Warning:双性转！！！现代AU；OOC都是我的！她们两个永远是最好的！女孩，脱掉你的bra！和做我的妻子的突然发病婚礼后续；他们两个人的性转名都是我去查的德语和意大利语名字，扎特那个是我找到最接近的，虽然真的长的要命orz萨丽丽的那个也是查的，因为我并不知道怎么用意大利语念这个名字，所以就用了百度百科上的音译，见谅

*弗朗切斯科萨列里（班萨），安东尼萨列里（没弯萨），安东尼奥萨列里（flo萨），托尼萨列里（啾萨），因为萨列里父母我实在是编不出来史向萨列里又有个哥哥，干脆就拿3个兄弟凑数（。）

*一言不合又噼里啪啦地性转了一部分人，见谅

*达蓬特没有性转，没有

Summary:她们有不止一场婚礼。

一般情况下——我是说，想想她们从相遇一直到谈恋爱谈到结婚——每次莫扎特小姐看见萨列里小姐的时候，她都在洗自己的bra。

“这是命运。”莫扎特小姐这么唱过，“女孩，我的爱人，你的bra，我们的相遇。啊，我爱你，和你的bra。”

“莫扎特我要杀了你。”萨列里小姐这么说过，挥舞着她精致的小刀冲进录音棚，还把莫扎特小姐追的到处跑。

“安东，你看你当年是多么的爱我啊。”莫扎特小姐又窝在了萨列里腿上听CD，她抬头看向被她的耳机压的不舒服的萨列里小姐，蓝灰色的眼睛里掺着蜜色的阳光。她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是纯洁，充满了少女看向爱人的单纯的雀跃和爱意，也许当年她在小阳台上也是这么看着被兄长关起来的萨列里小姐的吧，“你嫁给我吧！”

“不。”萨列里小姐非常冷漠地拒绝了，她放下了手中的书，认真地看进莫扎特小姐的眼睛里，“而且，从我的腿上下去。”

莫扎特小姐第一次遇见萨列里小姐，她真的在洗自己的bra。

这是真的。

但是这真的不代表她每次看见萨列里小姐，对方都在洗自己的bra。

毕竟之后她看见萨列里小姐洗自己的bra和洗她的bra的概率五五开。

萨列里披着黑色的长发，手上是白色的泡沫，她正在洗的丝绸面料的金色bra在洗手台投下的蜜色的光中闪着神秘的星光，投向莫扎特的眼神纯净好奇，常年待在钢琴前面的萨列里的气质干净优雅——即使她在洗bra，也是那么的优雅。

莫扎特还是一眼就沦陷了。

“安东就是我的天使！”莫扎特喝了一口卡路尔牛奶向达蓬特感叹道，“她那么美，她的才华那样闪耀——我的缪斯！”

“恕我直言，虽然你们两个已经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但你们两个，”达蓬特指了指莫扎特，牙酸地听着莫扎特小姐阐述自己多么爱萨列里小姐，萨列里小姐又多么美好，萨列里小姐的兄长们又是如何像凯普莱特一家子那样拆散这对甜蜜的爱侣，她自己和萨列里小姐的故事多么多么多么的像那对可怜的小爱侣，只觉得自己的古典鸡尾酒完全没有辣味了，“离婚礼怕是还远着吧？”

“这种东西从来不能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莫扎特小姐陶醉地喝完了卡路尔牛奶。

这也就是莫扎特小姐避着萨列里小姐拉着达蓬特出来喝酒的原因。

也是为什么她会把自己的这一张专辑的主打歌取名《可怜的小爱侣》。

这是她的苦恼，她们的未来。

一场婚礼需要完全的准备——两位来自不同国度的新人，即使她们相遇在浪漫的法国，这场婚礼也还是不可能按照法国习俗来。

首先是家人。

虽然很难接受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位女士，莫扎特一家最后却还是送上了真心诚意的祝福。莫扎特小姐的哥哥温柔地把吻印在妹妹额头，父母虽然不舍，却也还是为女儿策划起婚礼，从婚前最后一份礼物开始一直到婚礼场地，从德国空运来的大箱玫瑰，碎扁桃仁的糖果和加了香料的酒，婚裙和用打小攒下的零钱买的婚鞋，店员小姐笑着捧着装满硬币的罐子朝这幸福的一家送上的祝福，哥哥暗地里准备好的大捧的红丝带和花环，挂上了铁盒子的车，一匹美丽的黑马拉起的马车将带着这对新人驶向教堂，早早装满每位来宾口袋的米粒，向好友借来的面纱，海蓝宝石打出的一对戒指能驱散一切邪灵，幼嫩的山梨树苗祝福着长长久久的一生。

即使气的不行，萨列里的兄弟们还是耐不过小妹妹别扭的撒娇开始气势汹汹地准备着一场婚礼，一边挑着婚纱上的珍珠一边告诫着妹妹别让人欺负了去。萨列里小姐的大哥穿着黑西装，胸口用她幼年时的一支珍珠领针别着一小束纯白的玛格丽特，挽着她的手臂将她交给了他一向看不顺眼的姑娘，看着自己视若珍宝的妹妹在这一天变成了美丽的新娘，手中的捧花里的橙花和玛格丽特之中点缀着薄雪火绒草，那束纯白的捧花是婚前的最后一份礼物，小妹妹腿上的吊带袜是母亲留下来的，小妹妹的手套则是对方向她求婚时的那一副，钻石的订婚戒指还扣在无名指上，兄长胸口的那抹纯白的手帕上留着妹妹最后几滴泪珠，西装的口袋里装着的却是笑意。

萨列里在莫扎特趴在自己腿上听歌的时候突然明白了那天莫扎特小姐说结婚的时候的那股感觉从何而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一道鞭痕没入体内，带着刺痛的美好沿着脊椎向下流淌。那时候她毫无防备地让莫扎特小姐枕着自己的大腿，腿骨还被耳机硌的隐隐作痛，不过毕竟是谈了这么多年恋爱的爱人，她没有叫嚷着让莫扎特小姐滚下去，就像普通情侣吵架那样——萨列里小姐只是带着一贯的冷漠口吻叫莫扎特小姐从她腿上下去。

“安东！我们结婚吧！”莫扎特小姐直接从萨列里小姐的膝盖上蹦了起来，鬓角那缕过长的卷发还跳动了一下。

而萨列里小姐只能被那道鞭痕般的请求钉在原地，还保持着被压久了动弹不得的姿势。

半个月后，莫扎特小姐还在执着地重复着一个求婚：“安东尼拉萨列里小姐，我爱你，嫁给我吧。”莫扎特小姐的眼神认真的惊人，萨列里小姐之前只在她作曲和请求自己成为她的女朋友的时候见到过。

别问我萨列里小姐为什么没答应。

谁叫莫扎特小姐有订婚之后跟着她回家报喜却被她的兄长一门板摔在脸前半厘米的经历。

鬼知道还要用多长时间才能结婚，真头疼。萨列里小姐叹了一句，拿起了电话，顺手使用了之前找好的航班订了张机票。

一只涂着紫黑色指甲油的手抓上了莫扎特的脚踝，萨列里小姐半睁着眼睛，用自认为十分认真实际上却是绵软水润的眼神看着因为睡不着又怕吵到她所以准备爬下床的莫扎特小姐：“别大半夜的不睡觉。”她软软地打了一个哈欠，“这对身体不好。”

萨列里小姐为了她们的婚礼像当年那样去染了左手的指甲，画了眼线和烟熏的眼影，穿着渐变的婚纱，胸口上还有一个黑曜石的胸针，蓝色的袜带和黑色的复古小高跟有一种近乎诱惑的美感。

莫扎特小姐的婚裙是一条金色的长裙，上面有金箔和珍珠的藤蔓纹样，长手套上有精致的蕾丝花边，画着自己一向夸张的眼线和金色的眼影。

她们的婚礼就在明天，而前一夜的失眠真的情有可原。

莫扎特小姐亲了亲萨列里小姐的唇间又躺回了她身边：“听你的。”

两个女孩又在床上蜷了起来，抱紧了彼此，又睡过去了。

（隔壁的莫萨婚礼：莫扎特：为什么她们婚前一夜不用回娘家啊！为什么她们婚前一夜可以睡一起啊！！！）

其次是婚礼。

初夏的阳光像是大罐的蜜糖倾倒在纯白的头纱上，青叶和花束的味道揉过鼻尖，融雪时出生的叶芽绽开了叶片，大朵的花被路过的风偷出花蕊里的那一抹芬芳，近旁的鸟儿要不自己抱回家一团，要不就叫翅下的风把香味带远。纱质的婚裙被马车旁经过的风撩起了裙摆，纯白的薄雾在风中旋着裙角，萨列里小姐微微探着身子护着手中纯白的捧花，留了眼泪的手帕被兄长收进胸前的口袋里，那块打好的铁片被缝在了莫扎特小姐的腿侧裙摆上，中指上的银托钻戒像是星星般闪耀着细微的光。

圣坛上的宣誓像是咒语一样绕紧了她们接下来的一生，那个留着的最甜美的吻在婚礼上交换着她们的气息和灵魂，被撺掇的一些来宾帮着莫扎特小姐的哥哥用大捧的红丝带和花环封住了门口，剩下的人则推着自家的女孩儿的肩让她们去接那束纯白的捧花，看着幸福花落谁家。

“这就是你让我参加你们婚礼的原因？”达蓬特在婚宴上咬着牙想要冲上去揍莫扎特——不，不能说小姐了，萨列里夫人倒应该是个可以接受的称呼，“因为伴娘不够？”

“是的。”莫扎特小姐回答的爽快，“而且大家都想看你穿裙子。”

“莫扎特你别太过分！”

“莫扎特。”萨列里垂着眼睛的样子就像是她们第一次见到时的那样，她的黑发漏出的几缕柔软地漫过肩膀，剩下的都被挽进了黑羽的头冠里。她穿着露背的渐变色婚裙，肩上是薄雾一般的两条浅黑的轻纱，拢在雪白的肩上，黑珍珠和碎钻扣住了胸口的镂花；脊背的设计像是当年莫扎特小姐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脖颈的弯曲像是要挣脱眼球的飞鸟的曲线，顺着脊椎流淌下去，精致的蕾丝和大溪地黑珍珠半掩着的蝴蝶骨像是羽翼的末端；大颗的黑珍珠和黑纱像是随手一般的收紧了细细的一抹腰，珠花扣住了黑纱的低端，碎钻花朵的别针扣住了最后一尾黑色的薄雾；腰部开始的不规则的黑纱翻滚着泻下，像是被稀释一般的在接触地面时碎成了珠白色的浪花，蜷曲着凝固在了裙尾，晕开新娘的纯洁颜色，“我爱你。”

“安东。”莫扎特小姐也叫了萨列里小姐一声，她的金发被收在了和妻子的黑羽头冠相对应的金色羽翼头冠里，金色的叶片顺着脊背向下生长，倒像是一拢头纱。她穿着一袭金色的婚裙，金色的罗勒顺着肩膀和脖颈开始蔓延着向下生长，蜷曲着贴紧了少女依旧柔软幼嫩的肌肤，鲜嫩修长的叶片咬着轻纱贴合着身体的曲线滑下腹部，却在大腿根的地方渐渐细碎，漏出大片的云似的长纱；背后的罗勒含着碎珠的花扣着撒下的薄纱，毕竟这是一场意大利式婚礼，多多少少吧；还有些罗勒自大理石上生长，爬满了长长的裙摆，在金色的薄雾中摇曳，细碎的金箔勾勒着些许的叶片，小颗的珍珠开出了花；配着她简直能溢出星星的笑，闪的萨列里小姐的眼里简直要流出眼泪，“我爱你。”

萨列里小姐放下了最后一点挣扎——在这样的攻势之下没有人能说“不”，不是吗？

“我愿意。”她叹息着吻上了莫扎特小姐，莫扎特小姐金色的碎发蹭的她痒痒的。

“我愿意。”莫扎特小姐抿上萨列里小姐的唇，把自己的一缕呼吸和一抹灵魂顺着这个圣坛上的吻送进了萨列里小姐的体内，她们将永不分离，即便有死亡，又或是时光。

那天还是莫扎特小姐的三十六岁生日。

萨列里小姐的头纱和莫扎特小姐的手套一起不知道遗失在了哪里，她们背着所有人偷跑了出来，倒像是两个情窦初开的小爱侣背着父母在小阳台上哼着一曲牧歌，笑声粘着糖霜和蜂蜜零碎地撒了一路，所有人看着她们左手上的婚戒和高声宣泄的幸福送上祝福，她们笑着用祝福的吻换了路边的奶奶自家酿的甜酒饮下，酒液在两颊上熏染出了蔷薇色的红晕，代表着幸福和爱情。

陆上生长的红珊瑚是结出的樱桃，吻与珍惜和着带着一丝丝酸的樱桃汁漫过味蕾，像是泉水溅过翠色的野草，最后的两滴樱桃汁和一千零三声笑声尽数泼在了裙边，她们带着笑搀着彼此的臂弯踏上了纯白的邮轮，那些古旧的元素和永远不会老去的奢华托起波涛上的这对新人，服务生送上了祝福和提前运到的礼服裙，柔软的被单和解暑的香草冰激淋懒洋洋地守着窗边的阳光。

她们在船上的小型剧院里随意地听着随意的歌剧，女高音的冰凉音质倒是还挺配夜后。漆黑的三角钢琴前有时候是一位黑发的琴师，有时候却是一位金发的琴师。她们也在舞厅里见过黑发的琴师和金发的琴师，他们指下流淌出各式各样的连名字都没有的舞曲，这对新人还执意请了对方一杯古典鸡尾酒，只因为她们都忍不住觉着对方是自己未曾谋面的兄长，而婚礼上没送出的祝福完全可以在蜜月中补上。

莫扎特小姐笑嘻嘻地穿着一袭星星的金色礼裙，蓬松的纱质裙摆，胸口之满全是缀着金箔星星的软纱，倒是和脚上松松散散地沿着脚腕垂下的缀了金色星星纱袜对应的完美，松松的灯笼纱袖袖口上的小颗珍珠咬着金色的丝缎扣紧了伶仃的腕骨，歪斜着拿着一杯琥珀色的鸡尾酒向她的妻子的眼睛致敬。

萨列里小姐穿的是一件改短的深夜色的抹胸纱裙，裙摆上坠着兄长们积攒多年的华美珍珠，像是在夜空中洒了一捧星星，上身勾串着切割好的落雨似的水晶，顺着腰侧的鲸鱼骨滑落，背后的丝带勾紧，脚上配合着莫扎特小姐也穿了一双银色星星的袜子，尖头的八厘米高跟鞋的铁质高跟冷冷地发着光。

金发的琴师向她们眨了眨眼饮尽手中的鸡尾酒，拉着黑发的琴师一起坐上琴凳，舞厅中的钢琴是繁复的棕色花纹，却也美的惊心，像是琥珀中封了层层的藤蔓。

那首曲子中金发琴师的部分带着一丝戏剧性，黑发琴师的那部分则更为抒情。他们指尖流淌出的音符像是春天的第一片绿叶挣脱北风女神手指迸开的清新，夏天蜜桃刚成熟时的甜香单纯甜蜜，秋天的花朵开出最后的美和死亡，冬天在炉火边递过的加了枫糖的牛奶；溪水边的蓝色花朵融化进了水里，枫叶掉下时却变成了枫糖，枫树和焦糖的味道从鼻腔漫进舌根，他们指尖流淌而出的音乐铺成了一条闪着光的道路，从他们的心中一直铺到不知道何处终止的时间里。

奶油色的家具的夹缝中倒挂着脆生生的白色干玫瑰，浅米色的窗帘遮不住金色的阳光，就这样像一首牧歌般轻盈地落在了姑娘们的眼皮上，原木色的家具都被镀了一层金色的镶边。

桌上的白瓷杯里是意大利人亲手煮好的咖啡，她们没有那么在乎早上吃什么，烘一下提前准备好的法式甜甜圈，夏日水果浓烈的甜被咖啡冲散，最后一丝甜蜜被揉进吻里。

莫扎特小姐又出了一张新专辑。

不是，应该是沃尔夫迪特里希萨列里莫扎特，也就是萨列里夫人又出了一张新专辑。

《永不分离》。

“爱情就是这样。”萨列里夫人这么唱到，“摔在脸前的门板，半夜的小阳台。”

萨列里小姐给她的妻子和声。

不是，应该是安东尼拉萨列里莫扎特，也就是莫扎特夫人给她的妻子和声。

“爱情啊，爱情。”

歌中的这句和声一度被改编成一整段咏叹调。

“却永远会消融进婚礼之中。”莫扎特拉着萨列里的手看进妻子的眼里，眼角是没擦干净的笑意。

“就像婚礼上最甜蜜的那个吻。”萨列里将彼此的十指扣住，在妻子的手背上纹上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