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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白蜡树,叫做洛烬,称呼随意发挥就好
“你的道路是什么,老兄?——乖孩子的路,疯子的路,五彩的路,浪荡子的路,任何路。”

两个小血点

——您被仓鼠咬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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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学大概四年级时候,被家里养的仓鼠咬过。


小小的血点,两个艳红的伤口,就这样随着记不清点疼痛,被那只被我从手指上甩下去的公仓鼠,刻在了我的无名指指腹上。

也算我运气,我养过仓鼠的同学曾给我科普过,被仓鼠咬了后要打狂犬疫苗——是的,我至今都很感谢那位朋友,要不是她,那时对狂犬病的威力一无所知的我可能已经不存在于现在了——所有人的人生,活到这么大,都是大把大把的运气,自己数数都觉着不可思议——活着真的很难呀。


扯远了。


也感谢我的父母——至今我都觉着,你不能对孩子太凶,特别是在他们受伤的情况下,心平气和地帮他们包扎伤口,严肃地告诉他们要小心,这不就行了吗?——我的身边发生过太多被父母吓怕而藏好一切伤口的孩子,运气不好就会后悔一生——我只是哭着告诉了母亲,她联系了认识的人,带我去打了整整五针狂犬疫苗。

我还记得坐在母亲车后座到了地方,交了钱进了房间打针,在打针的房间里,医生的对面,有个小小的孩子,被父母搂在怀里放声大哭,藕似的小手臂上有个触目惊心的涂了碘酒的齿印,怕是条狗。


我还依稀记得自己看过无数次那个一点点愈合的小血点,后来才会慢慢地想着,那个狗牙印会对那个小小的、藕荷似的孩子留下多大的阴影,也许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接近一条狗了——我母亲被狗撕开过袖子,从此再不碰狗。


我被仓鼠咬过。

虽然这种小动物真的很小,又软绵绵的,但我实话说,现在的我还是看着它们就发怵,更别提拿赤裸的手碰了。


我敢跟两条德牧一起玩,把手伸进房间窗上的栅栏中,门房老爷爷惊恐地看着我,看着两条手臂都被比我高的德牧扣紧怀里轻咬我手指,连声提醒我危险,劝着我收回手,我却笑着任这种凶猛的大型犬扣着我的手臂,手指在他们的利齿间,顶多被咬着过分了一点就抽回手,教训两句。

我跟很多大型犬一起玩过,而且每次都是两只——德牧,金毛,马犬,甚至还有一只小小的警犬——他一口叼住了我整只手,要不是我收手快,估计我今天也写不了如此多的文字了,我还记得那些利齿蹭过手背的痛感。


我却不怕。

一点都不怕。

因为我并没有被咬过,并没有打了五针狂犬疫苗。


我是那种容易脑补,更容易自己被自己吓到的人,大概就是想象力太丰富了吧,叹气。


您被仓鼠咬过吗?

您会怕吗?

您会害怕——

第二次伤害吗?

这时候就不得不想起那句关于一朝和十年的古老句子。


不管您的回答会是什么,或是让我放下记忆,或是勇者无畏。

反正我的回答终会是一个。

——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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